2023年3月,国际刑事法院对俄罗斯总统普京及其3名亲信发出逮捕令,在国际社会引起轩然大波。普京和他的一名助手被指控在俄罗斯占领的乌克兰地区对儿童和平民犯下罪行,而两名俄罗斯将军被指控攻击乌克兰的电力基础设施。
申请逮捕令的国际刑事法院检察官卡里姆·汗将普京比作纳粹战犯和巴尔干地区种族清洗的肇事者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
同样,越来越多的人呼吁追究朝鲜领导人金正恩向普京提供战争物资的责任。国际法专家认为,金正恩至少可以被指控协助和教唆战争罪,甚至是普京罪行的共犯。
根据卫星图像证实朝鲜向俄罗斯提供武器和弹药——证据是7000多个集装箱箱——以及乌克兰当局核实这些弹药对乌克兰的使用,朝鲜涉嫌协助和教唆国际刑事法院创始文件《罗马规约》所概述的战争罪行。据评估,朝鲜的行为属于《罗马规约》第25条第3款(c)项,该条款涵盖“便利实施此类犯罪,协助、教唆或以其他方式协助实施或企图实施此类犯罪,包括提供实施此类犯罪的手段”。
从2009年到2015年,曾担任国际刑事法院院长6年的宋尚贤教授表示,金正恩可能会面临比那些帮助和教唆战争罪行的人更严厉的惩罚,有可能与普京一起被起诉为共犯。宋律师主张:“罗马规约第25条明确规定,普京是乌克兰战争的主犯,金正恩是共犯。”但宋部长强调说,根据证据的收集和情况的发展,金东哲有可能作为普京的共犯被起诉。
早在乌克兰战争爆发之前,就有人呼吁在国际刑事法院起诉金正恩。国际法专家和联合国人权组织对朝鲜极端的人权侵犯、剥夺食物权、强迫海外劳工等问题发出了强烈的声音。值得注意的是,2022年,五名前国际刑事法院法官进行了一次模拟审判。他们的报告得出的结论是,鉴于朝鲜普遍存在侵犯人权的行为,其领导人将被判犯有国际刑事法院《罗马规约》(Rome Statute)规定的11种反人类罪中的大多数。
金正恩没有被列入国际刑事法院的调查对象名单,并不是因为他的罪行比普京的罪行轻。国际刑事法院的目标是在和平时期和战争时期犯下种族灭绝或危害人类罪的个人,特别是那些根据本国国内法无法起诉的人。虽然对普京发出的逮捕令专门针对他在乌克兰战争中的犯罪活动,但金正恩在和平时期对自己人民犯下的罪行是广泛的。
金正恩之所以毫发无损,是因为没有达到起诉的标准。根据《罗马规约》(Rome Statute),向国际刑事法院提起诉讼只有两种方式:要么由受影响国家国内提出申诉,要么由联合国安理会(United Nations Security Council)提交。到目前为止,这两个条件都没有得到满足。然而,既然朝鲜在乌克兰的战争罪行已经得到证实,作为受害者的乌克兰当局有机会向国际刑事法院起诉朝鲜。
虽然由乌克兰提出申诉是最理想的,但国际刑事法院的检察官也有权发起独立调查。有一项具体规定允许国际刑事法院检察官主动开始调查,即使没有外部申诉。这项权力是根据《罗马规约》第13条规定的,并在检察官办公室的内部条例中作了明确概述。根据这项规定,检察官可以独立展开调查,如果他决定进行调查,他必须获得法官的法律授权。
检察官的独立调查权已经行使了八次,包括涉及肯尼亚和菲律宾的案件。因此,现在可能是对朝鲜领导人进行刑事起诉的合适时机。国际刑事法院检察官应该行使独立调查权,从韩国和乌克兰收集信息和资料。
最严重的惩罚效果是,国际刑事法院的逮捕令没有诉讼时效,这意味着被告必须终身背负耻辱,这本身就是一种重大的心理惩罚。此外,包括普京在内的战争罪嫌疑人面临着事实上的惩罚,因为他们被禁止进入国际刑事法院124个成员国中的任何一个国家。这是因为国际刑事法院成员国有义务逮捕和移交未执行逮捕令的嫌疑人。
国际刑事法院是一个国际司法机构,负责起诉和惩罚邪恶的统治者及其同伙犯下的反人类罪。事实证明,国际社会惩罚或制裁流氓国家的努力有限,联合国安理会的无能就是明证。在这方面,国际刑事法院对犯下危害人类罪的领导人和个人采取行动的努力值得高度赞扬。
起诉和惩罚那些违反全球准则和协议或从事越轨行为的人的更多事例将有助于消除冲突和战争的根源。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希望国际刑事法院能够积极处理通过乌克兰战争揭露的朝鲜国务委员会委员长金正恩及其帮凶的罪行。